ASMR
#蝙超
下
布鲁斯收到“大都会守护者”的照片后，默默地把它洗出来放好，依旧为对方刷着礼物，有的时候自己夜巡没时间，就让阿福在录屏的时候刷，阿福被现在这些年轻人搞出来的玩意儿搞得眼花缭乱，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了。
历史血的经验告诉我们，不要把重要的东西随便乱放。这天布鲁斯在书房认真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，迪克端了一碟水果进来，一眼就看到了这张照片。
迪克好奇地拿起来看，布鲁斯还没来得及把它夺回来，就听到迪克欣喜若狂的吼道：
“你们快来看啊！我在阿爸的书桌上发现了一张活人的照片啊！啊啊啊！！！”
布鲁斯不知该作何反应，原来大家对他的要求已经低到只要是活人就行了吗？
“终于有点动作了，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往家里带人了，”迪克指向性及其明显地说：“我们都很担心。”
布鲁斯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这个儿子从家里丢出去。
很快全家人都来到了布鲁斯的书房，阿福看了一眼照片，没说什么，四只小鸟一聚在一起就叽叽喳喳停不下来。
“天呐这直男般的自拍角度，我惊呆了。”
“闭嘴！明明很可爱好不好。”
“他的蓝眼睛好漂亮啊，像宝石一样。”
“就是看这照片好像有点胖啊……”
“闭嘴！那明明是丰满！”
“就是，多有母性的光辉……”
布鲁斯忍不了了：“人家是男的。”
四个正在热烈讨论的人停了下来，他们抬起头来看向布鲁斯，所有人安静了片刻，直到迪克理所当然地说了一句：“男的怎么了？”
是啊，男的怎么了？
随即小鸟们又展开了新一轮激烈的讨论。
“哎呀，我就说长这么好看一定是男孩子嘛。”
“他笑得好好看啊，一定特别温柔。”
“不知道他人怎么样。”
“你们说他要是知道了老爸已经有了四个孩子，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？”
“嗯——我们都是领养的啊，没事的，他会觉得阿爸很有善心的。”
“喂，我还活着呢。”
“诶呀，你到时候也说自己是被领养的。”
“怎么能骗人呢？”
“你傻吧，先把人骗过来，然后再……”
布鲁斯听不下去了，再不打断这四只，他们完全能讨论到给未来弟弟取名字的问题上。
他还没来得及开口，阿福先来了个一鸣惊人：“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看看？”
那边争论得无法自拔的四个人又停了下来，他们看看阿福，又看看布鲁斯。
是啊，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看看？
布鲁斯趁这个当口把照片一下从迪克手中抽出来：“我们俩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。”
“啊——？”四只小鸟失望了，他们看着布鲁斯把照片放进抽屉里。
只有阿福依旧淡定：“那你为什么还把人家的照片洗出来放桌上？”
布鲁斯沉默了。
小鸟们瞬间又激动了起来，天啊！他们纵横情场多年的老爸，原来还没有把人追到手？
你丢不丢人啊。
“够了，”布鲁斯被吵得脑仁疼，他说：“这个人就是做ASMR直播的那个，我只是给他刷了点礼物，然后要了一张照片。仅此而已。”
迪克怎么都想不到，那晚他无心的一个点击，竟然造就了今天这个局面。
缘，妙不可言。
“你一共给人家刷了多少钱？”达米安问。
“大概有200万了。”在这件事上显然阿福比布鲁斯更清楚：“目前是榜单第一，第二……只有6000。”
“天啊……”杰森喃喃道：“这哪里在刷礼物啊，这简直就是包养啊……”
布鲁斯话都说不出来了，他听了这几个人的话，真的有种自己在追求别人的错觉。
这时，电脑突然响了一声，所有人都凑过去看，有谁给布鲁斯发了一条私信。布鲁斯心里清楚是谁发来的，他点开网页，果然是“大都会守护者”。
“那个，我想问问您一直这样刷礼物是什么意思？如果只是因为喜欢我的直播请不要再破费了，真的不用了。”
“是他么是他吗？”提姆探着脑袋问。
“是他是他！”迪克大声叫到。
小鸟们表现得比布鲁斯本人还要激动，如果不是阿福坚决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他的厨房，他们简直要把刀架在布鲁斯的脖子上让他约对方出来见面，他们在布鲁斯背后上蹿下跳，迪克激动地摇晃着他的肩膀：“快约他见面！”
在布鲁斯头晕眼花之际，不知道是谁的手悄无声息地伸了过去，迅速在键盘上敲下一串字并发了出去。
“你这个周末有空吗？”
“谁发的？”布鲁斯真是昏了头了，他竟然以为这样问真能问出什么来。
果然没有一个人承认，布鲁斯拉下脸，瞪了他们一眼，转过身去看对方的回信。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布鲁斯又扭过头来看身后的四个人，全都排成一列不敢动，只有迪克还在用面部肌肉呐喊着：“约他出去！”
布鲁斯对着键盘沉思了一会儿，想要解释一下其实刚刚那句话是自己儿子发的，他其实并没有要见面或者干嘛的意思。
然而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。
你们说他要是知道了老爸已经有了四个孩子，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？
他要是知道了老爸已经有了四个孩子，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？
老爸已经有了四个孩子，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？
四个孩子，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？
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？
愿意跟他在一起吗？
在一起吗？
吗？
布鲁斯好像突然被下了降头一样，他回复道：“有些关于ASMR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你。”
四个小屁孩都惊呆了，竟然还有这种操作？真不愧是老爸啊，这么说对方肯定不会起疑的，姜果然都是老的辣。
果不其然，对方爽快地答应了，布鲁斯在大家钦佩的注视下迅速与对方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，愉快地结束了聊天。
结束聊天之前是挺愉快的，结束聊天之后就不怎么愉快了。
由于见面地点定在了大都会，布鲁斯得提前一天从哥谭开车过去，全家人都站在门口排成排送他，阿福和蔼可亲的笑明确表达了“要是没把人带回来的话自己也别回来了”的意思。
迪克站在旁边冲着布鲁斯挤眉弄眼：“爸，明天讨论技术问题的时候，别忘了深—入—讨—论—一下。”
这孩子不会是被我教傻了吧？
布鲁斯痛心疾首的扭头，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驾车离去，简直想干脆就这样离家出走算了。
从土豪第一次给他刷礼物开始，之后克拉克的每次直播，土豪都会准时出现，开始刷礼物，克拉克直播多久，土豪就刷多久的礼物，土豪刷多久的礼物，弹幕们就嚎多久，渐渐地，看克拉克直播的人已经不是冲着ASMR去了，都是冲着土豪去的，每次直播一开始，整整齐齐的弹幕就是“欢迎土豪大佬开始他的表演！”，然后土豪开始表演扔钱。
克拉克纳闷了，土豪是不是钱太多了没处花啊？虽然现在有更多的人看他的直播了，但是他们都不是为了睡觉而来的，直播结束的时候大家还生龙活虎的，这不是砸他的场子吗？
克拉克开始还觉得土豪应该是好心办了坏事。但是，克拉克看着土豪前前后后一共给他刷的两百多万的礼物快要晕厥了，他现在觉得土豪看他的直播，肯定也不是为了睡觉的，不然也不可能这样从头刷到尾吧？所以他每天直播ASMR的意义在哪里？克拉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。
他决定还是跟土豪说清楚，劝他不要再为自己乱花钱了，克拉克点开对方的私信，斟酌了很久，敲下一句话：“那个，我想问问您一直这样刷礼物是什么意思？如果只是因为喜欢我的直播请不要再破费了。”
“真的不用了。”他想了想，又加上这一句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对面突然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：“你这个周末有空吗？”
这是个什么情况？
一瞬间，克拉克的脑海里显现出无数画面，闪过各种念头，他一下想起了前几天土豪的30万和自己给土豪发的自拍，又想到现在的200万。
这次又想干嘛？克拉克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。我可是正经的ASMR主播，不是出来卖的那种！
他忐忑地问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然后是一段更长的等待，土豪才回答说：“有些关于ASMR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你。”
天啊！原来是有问题要向我请教！
克拉克惭愧，他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，原来土豪看他的直播是为了学习ASMR方面的知识啊！怪不得会认真地从开始看到结束，怪不得还会在看的时候送礼物，别人看他的直播是为了睡觉，土豪看他的直播是为了学习啊！
克拉克被感动了。土豪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，他要是不答应那还是人吗？对得起人家每晚的刻苦钻研吗？对得起人家那200万吗？当场一拍胸脯，包在我身上！直播了三年的ASMR，带小白入门还是不在话下的，这个周末是吧，没问题！周六下午是吧，没问题！要来我这边是吧，没问题！
大佬还有什么吩咐您就说！我能做到的都没问题！
那边土豪满意地下线了，这边克拉克环视了一下公寓，为了表达自己对这次见面的重视，决定打扫一下卫生，把家里都收拾得井井有条之后，开始考虑到时候该穿什么衣服。
克拉克看了一眼摆放整齐的各种衬衫，犹豫了，穿这个去见土豪会不会显得不尊重人家啊？
他想起来土豪说他到时候会穿一套什么西装来着……克拉克打开电脑，找到土豪刚刚传给他的图片。
虽然不是很懂行，但是土豪穿的衣服肯定会很高级吧。
他把这张图片传到网上，搜索了一下价格。
什么？要七千……
啪，克拉克一下把电脑盖上，别看，克拉克，你不会想知道这套西装的确切价格的。
你已经过得不愁吃穿了，不要跟别人攀比这些。
他打开了衣柜，第一眼先看到挂在里面的廉价西装。
克拉克一点都不羡慕，克拉克已经很满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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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下午，克拉克最后还是挑了一件衬衫，披上外套就出门了，他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，土豪还没来，时针倒是准时地到了表盘上的数字二，又颤颤巍巍地走了，克拉克等了又等，才在冷风中惊觉。
这土豪......该不会是个骗子吧？
可是那200万确实是真的啊，为了涮我这一下都不惜下这么大的血本吗？
是有多讨厌我？
克拉克看着眼前的行人都脚步匆匆，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，觉得自己在这里干站着像个傻子。
他又看了看手表，时针已经快到数字三了。
克拉克裹紧了身上的外套，淡淡叹了一口气，转身准备走了。
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大衣的高大男人，克拉克下意识觉得眼熟，就多看了一眼，没想到对方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。
刷的一下打开了大衣。
这是个什么情况？克拉克吓了一跳，哪里来的变态跑到超人面前耍流氓？他再定睛一看，才看清了大衣下那套熟悉的西装。
他抬头看看那个男人，低头看看西装，又看看那个男人，再低头看看西装。
“土，土豪？”克拉克试探地问。
布鲁斯皱了皱眉，这是个什么称呼？但他没说什么，只是点了点头：“抱歉，你跟自拍上的样子差别有点大，我刚刚不是很确定是你。”
克拉克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，行，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。
“克拉克·肯特。”克拉克向对方伸出了手。
“布鲁斯·韦恩。”布鲁斯握住。
……………
布鲁斯·韦恩？是我想的那个布鲁斯·韦恩吗？
即便是在大都会报社工作的记者，或多或少都听过布鲁斯的大名，克拉克又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，怪不得刚刚会觉得他眼熟。
竟然是真土豪。
不得不说果然是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啊，真的帅。
克拉克有点反应不过来，两个人在大街上握了将近五分钟的手，布鲁斯终于忍不住提醒道：“走吧，去你公寓。”
“好的。”克拉克差点拉着布鲁斯的手就这样走了，他后知后觉地把手从对方温暖的掌心中抽出来，塞回冰冷的口袋。
克拉克有些后悔当初答应去他的公寓了，早知道就随便找一家咖啡厅算了。
他的公寓可能还没有土豪家的餐厅大吧，也不知道土豪能不能适应得了。克拉克一边翻找钥匙一边胡思乱想。
还好他收拾了一下，克拉克在心里庆幸着打开房门，把布鲁斯请了进去。
布鲁斯走进公寓，觉得这个时候出于礼貌应该称赞些什么，“你家真好看”是不是有点假？“家里收拾这么整齐，你一定很会做家务吧”是不是有点奇怪？“你每天就住在这么小的公寓里真厉害”可能会被直接赶走吧。
于是布鲁斯决定什么话都不说，他脱下大衣，被克拉克接过去挂在旁边。
“先去卧室坐一会儿吧，我去给你泡杯茶。”克拉克给布鲁斯指了卧室的位置，转身走进厨房。
卧室？布鲁斯局促地站在原地没有动。这个进展是不是有些颇快啊？现在的人都这么主动的吗？
“这样不太好吧，”布鲁斯竟然久违地紧张了起来：“我们还是在客厅坐一会儿吧。”
“啊？”克拉克从厨房里探出头来：“可以是可以……不过设备都在卧室里，搬出来的话有些麻烦啊。”
克拉克看着布鲁斯疑惑的目光，试探道：“你……不是来问一些关于ASMR的问题的吗？”
哦，把这事给忘了。
布鲁斯压下自己恍然大悟的表情，面无表情地向克拉克点点头，走进了卧室，克拉克在后面皱着眉头看他。
克拉克的卧室不大，床在房间这边，书桌在房间那边，椅子就挤在书桌和床之间，布鲁斯环视了一圈，刚准备坐下，克拉克就端着茶进来了，他小心翼翼地绕到布鲁斯背后，一丝温暖的气流拂过布鲁斯的后颈，不知道是来自茶杯还是对方的呼吸，布鲁斯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。
“抱歉，房间有点小。”克拉克有点不好意思，他放下茶盘，把布鲁斯按到椅子上：“我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吧，然后你有什么问题再问我。”
布鲁斯点了点头，看着克拉克一个一个地打开设备，其实他第一眼看到这些电子设备的时候就已经大致猜到使用方法了，但还是耐心地听他讲完。
“其实我最想问的是关于ASMR本身的问题，”布鲁斯看着对方专注的神情问：“为什么ASMR会让人觉得放松呢？”
“这个啊——”克拉克直起身来，手肘从书桌上离开，他想了想：“其实ASMR就是通过各种感官上的刺激使人产生一种……我也说不上来，一种很愉悦的感觉，不过科学家们现在还没有找到确切的原因，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“既然你不知道ASMR的原理，那你怎么保证自己做出来的ASMR有效果呢？”
“嗯……”克拉克沉默了，好像说得很有道理，他反问道：“那你每天听我的直播，觉得怎么样？”
效果特别好。布鲁斯心里这么想着，嘴上说：“一般般吧。”
一般般？那还每天像疯了一样刷礼物？克拉克挑了挑眉，他突然毫无预兆地俯下身去，凑到布鲁斯耳边，舌头在口腔内富有技巧地转了一圈，发出一个湿漉漉的声音，同时把鼻息缓缓地喷在对方的耳甲腔处，模拟了一个舔耳朵的声音。
温柔的声音带着电流一路往下，刺激着沿途的神经，布鲁斯弹了一下，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，他转过头去看克拉克。
“怎么样？有没有感觉？”克拉克问。
“有感觉。”布鲁斯诚实地回答。
这对话怎么听上去有点怪啊？特别是在卧室里。
克拉克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，他别过头去。
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的脸慢慢变红，迅速蔓延到耳朵，他在害羞什么？布鲁斯想，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朝着克拉克的方向靠近。
嘴唇轻轻碾过耳垂的感觉转瞬即逝，像幻觉一样，克拉克一时没反应过来，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，低头看着正在研究桌上的物品的布鲁斯喃喃道：“你……”
布鲁斯抬头：“我什么？”
“你刚刚……”
“我刚刚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”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儿：“没什么。”
难道真是他的幻觉？克拉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。
布鲁斯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摆弄着桌上的音叉和棉签，他又拿起桌角的雪花泥问：“这个应该怎么用？”
天啊不会真是幻觉吧？！
克拉克你好不好意思啊？你看人家在多认真地学习啊？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啊？这脸你不要了？！
“这个……这个就是这样……”克拉克拿过那盒雪花泥打开，俯下身来演示给布鲁斯看，他敏感地感觉到对方近在咫尺的呼吸，缓慢而绵长地拍在他脸上，他忍不住地抬手去拂，耳垂在指间发烫。
“克拉克？”布鲁斯看着克拉克紧张地揉搓着手里的雪花泥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他想到刚才舔耳的事，于是报复般地，舔了一下克拉克的耳廓。
“！！”克拉克几乎是尖叫了一声，他一下子跳到旁边，差点飞了起来：“啊这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该走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布鲁斯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我说你，你，你该走了。”克拉克胡乱地把黏在手上的雪花泥扯下来放回盒子里。
“可是我才刚来。”
“已经不早了......你看都五点了！等你回到哥谭就很晚了，走了走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什么可是？没有可是，走吧走吧，”克拉克要把布鲁斯从椅子上拽起来，有些语无伦次：“下次再说吧……不，下次别来了，我的意思是……上网，对，有什么问题还是在网上问我……”
克拉克力气极大，完全是把布鲁斯直接推出卧室的，他全程低头躲避着布鲁斯的视线，拿起挂在旁边的大衣手忙脚乱地给布鲁斯穿上，打开门直接把对方推了出去。
在关门的时候克拉克停了一下，他觉得自己刚刚有些粗鲁了，想跟对方道个歉，解释一下，他犹豫了一会儿，在开门和关门间抉择。
布鲁斯根本不给克拉克选择的时间，他在克拉克松懈的时候抓着门框跻身而进，强大的气场和压迫逼得克拉克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让我留下来吧，”布鲁斯低头在克拉克耳边说：“我还有好多事想知道。”
滚烫的鼻息喷在克拉克的脖颈上，他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，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，两人剧烈的心跳声纠缠着在狭小的公寓中穿梭回荡，如擂鼓般打在克拉克的耳膜上，分不清哪一个是谁的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克拉克扯着干涩的喉咙，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思考了，他把手伸到布鲁斯身后想去把门关上，布鲁斯没有动，让克拉克前倾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。
啪嗒，门被关上了，随着这声轻响，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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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爸真不愧是老爸啊，竟然真的把人带回来了……”
“小声点！提姆，等一下我们都被发现了！”
“你才是最大声的那个吧，迪克。”
“闭嘴，都别吵了。”
挤在窗前的四个人，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花园的三人，老爸和那位来自大都会的克拉克先生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，反正看上去挺开心的，管家阿福端着刚完成的甜点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反正看上去也挺开心的。
“我也想吃，为什么我们不下去见见那位克拉克先生？”
“你傻啊，要是让人家知道老爸其实已经有了四个小孩，肯定不会答应求婚的。”
“什么求婚？人家不是说现在还只是朋友关系吗？”
“你还真信啊，他们两个肯定早就已经……”达米安右手握拳用力打了两下左手的掌心。
“你从哪学来这些东西的？！”迪克一脸震惊：“别让你老爸知道。”
“老爸真要求婚？！你们谁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求婚？”
“老爸什么时候求婚，那得看我们的了，”迪克狡黠地笑了：“我们有任务了，兄弟们。”
克拉克和布鲁斯一起坐在花园里喝茶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，在韦恩庄园的二楼，靠最右边有一扇隐蔽的小窗，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，他只往那边看了一眼，微微地笑了。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布鲁斯也转过头瞥了一眼：“对了，我带你参观一下吧。”
竟然还有参观这种操作，克拉克感叹，不愧是哥谭首富，如果是自己的那个小公寓，站在门口应该就能把家里所有的房间都看完。
“那走吧。”克拉克说。
他们先在花园转了一圈，这里被阿福打理得很漂亮，花园外面围着一大片草坪，克拉克不想过去，于是他们穿过花园旁的长廊，从后门走进庄园，看到旁边的厨房了吗？千万不要进去，布鲁斯带着克拉克穿过餐厅，顺着楼梯往上，楼上有很多房间，布鲁斯没有全部介绍，先指了洗手间的方向，然后带着克拉克往另一边走。
“这边是书房。”
“这是我的卧室。”
克拉克跟在后面，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：“刚刚的那几个房间，是你四个儿子的吧？”
布鲁斯的步伐顿了一下，“什么？”他转过身来看到克拉克的笑容，就知道他不是在瞎猜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克拉克调皮地偏着头：“我听到的。”
布鲁斯揪了揪克拉克的耳朵：“你有这么厉害？”
克拉克笑着不说话。
“来看看吧，这是你的卧室。”布鲁斯侧过半个身子。
“搞错了吧，”克拉克说：“你刚刚不是说这是你的卧室吗？”
“没搞错，也是你的卧室。”布鲁斯拉开门把克拉克推了进去。
克拉克确信这间卧室绝对跟他的公寓一样大，可能还要更大一点，或者说这间卧室简直就能称作一间小公寓了，布鲁斯在克拉克身后，把他的脑袋转向左边，在床头的附近，摆着一张书桌，上面是直播ASMR的全套设备和工具。
“按你那天给我看的准备的，你检查一下有没有漏的，今晚你可以在这里直播，”布鲁斯说，他低头看了看表：“我晚上……还要出去有点事。”
“有事？你有什么事？”克拉克挑了挑眉，他转过身来，靠近布鲁斯勾住他的脖子：“可是，我今晚不想做直播。”
“我可以，专门给你做一次ASMR，”克拉克对着布鲁斯的耳朵吹了一口气：“你想听我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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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达米安！达米安睡了？”迪克风风火火地闯进达米安的房间，把被子一掀：“起来！咱哥俩今晚夜巡去！”
END
